墨鸦

墙头超绝多 上头型做饭同人女
不定期爬墙所以挖坑很快填坑很慢

『舟渡』十年

那栋别墅和地下室被发现的时候费渡暂时没有精力去注意骆闻舟的心情,即使知道这个正直爱管闲事的人民警察肯定有一肚子问题要问。
费渡不想为了回答这些问题去揭自己伤疤,对于一个迟早会离开的人来说——知道这些又有什么意义呢。
布置得宛若案发现场的别墅和诡异阴森的地下室。
为什么要这样做?
费渡有些无力地伸出手,修长的手指搭上太阳穴,微微停顿后缓慢地揉动了几下。
这栋屋子对于费渡来说就是一个噩梦,但他却没有在能够走出去的时候走出去。费渡知道自己这么做和“怀念母亲”是没有任何关系的。
他只是在提醒自己,用疼痛刺激麻木的肉体与神经,时时刻刻。
“不要向他屈服。”
费渡自己将自己放进一个冰窟里,直到骆闻舟把他拉出来,把他暖回来。

费渡躺在床上漫无边际地想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骆一锅趴在床尾抻长了四条腿儿,两只前爪像是抱又像是踩地触着费渡的脚背,圆滚滚的猫眼一眯一眯,一副昏昏欲睡的样子。
温暖粗糙的小肉垫抵在脚背上,软软的。
屋里暖气很足,费渡裹在被子里很快就被温暖攻陷。
“饱经风霜”的骆队夹带着一身冷气开门进屋,抖掉雪渣子就看见了卧室里的一人一猫。
费渡眠浅,这会儿又像是留了道意识挂在那等他回家似的。人一回来,触动了他的线,便醒了。
骆闻舟从鼻子里发出一声气音,“我在外面准备年货忙前忙后,你就在这舒舒服服地……和猫抵足而眠呢?”
他一靠近,老猫甩了甩尾巴就蹭进了被子里躲避他身上的寒气。
骆闻舟:“……”
费渡卷在被子里目睹这一幕,笑得就差花枝乱颤了。
接着,乐极生悲的费总被骆闻舟从被子堆里挖出来灌了几口水下去顺气。
“至于吗,这么开心?”骆闻舟极其无奈。
费渡摇摇头,嘴角还是勾着没来由的笑。
所有的寒冷都被眼前的这个人从里到外驱除得一干二净。

年关将近,市里又有零零碎碎大小不一的案子被递到骆队面前。不过好在不是什么重大案件,用不到费渡这个“特别顾问”,让他能暖暖和和地窝在屋子里。
长时间地试探已经让费渡能够接受毛茸茸的小动物的触感,他揉捏着手里骆一锅的尾巴,没几下尾巴就甩开到一旁,但几下之后又不偏不倚地放回了费渡手心里,如此循环往复。
费渡看向骆一锅。老猫眯着眼,尾巴轻轻地在他手里甩动。
骆一锅年纪大了起来,更贪恋温暖,整日嗜睡。它不仅喜欢往骆闻舟怀里爬,还喜欢霸占着费总精贵的腿。
只不过身手还是一如既往地敏捷。
骆闻舟回家看见客厅里一地的碎瓷片和丸子,一时无言。
他还以为有费渡在家,怎么着也能看着点那只明明上了年纪还到处乱窜爬高上低的老猫,没想到费总竟然不理世事到这种地步。
无法,骆闻舟故意唉声叹气地收拾起来。
谁让人家挥挥手就能包下整个四星酒店的盘子,这么一个破盘子当然不放在眼下。
正收拾着,一只白皙的手便以一种极其危险的姿势捏着片碎瓷递到骆闻舟跟前。
费渡总是有这个本事时不时地就让骆闻舟像家里那只老猫一样突然炸毛。
少不得一顿来自骆大家长啰啰嗦嗦的教育批评,费渡也不在意——若是这唠叨真有效果,费总早七八年前就是听话可爱的乖宝宝了。
收拾完残局,骆闻舟撸起袖子又兢兢业业开始给家里的祖宗准备晚饭。费渡也没回屋,就坐在椅子上,很没骨头地往靠背上一耷拉。
骆闻舟才雷厉风行地处理掉一个案子,这会儿“温柔贤惠”地洗手作羹汤,站在流理台前衬衫和围裙包裹着肌理线条分明的躯体,让费渡忍不住嘴欠又撩了几句。
可能是过年心情好——尤其是第十年这么个比较特殊的数字,骆闻舟难得只是瞥了费总一眼,“那您老能让我伺候着,岂不是三辈子修来的福分?”
这回费渡没笑他极度自我膨胀,而是嘴角勾了勾,一言不发。
他很不费渡地想——是啊。
三生有幸。

半晌。
骆闻舟解着围裙招呼费渡:“做完了,除夕夜还是要吃饺子才对。”
费总很不满的样子:“我前几天才吃过。”
“你还天天在吃糖呢。过年不吃饺子,那你想吃什么?”骆闻舟无奈。
靠在一边的费渡从厨房门框上直起身,胳膊搭上骆闻舟肩头,在他发间轻轻蹭了几下,复又呼口气把这人往死里招惹:“不如让我先尝尝骆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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